第八章

(八)娥眉凝展心千回
　　我是珊，我老公叫吉米。
　　我失贞了！前几天，在老公的策划下，在他的双眼注视下，我让另一个男人，我的发型师阿明的阴茎，进入了除了老公以外，从没让人进去过的阴道。尽管在事发之前，老公已经对我做过无数次的心理建设，但在阿明阴茎进入我的体内的瞬间，我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，留下眼泪。
　　最让我难为情的是，阿明的阴茎超过我事先想像的粗大，他进入了老公从未到过的深处，并在里面喷射精华，而最後还让我潮吹了。
　　事发当时，我心很慌，我痛恨自己的淫荡，但我没有拒绝。因为，我知道这是老公精心策划的，我不忍拂逆他的心意。所以，我敞开心防，享受着老公为我安排的这一场性爱飨宴。也因为自己在这场飨宴中，得到了极大的肉体满足。我开始怀疑，我过往的坚持是否正确。
　　我也不会後悔，因为在过程中，每每在我理智稍复，挣扎着要不要继续时，都会有让我无法抗拒的刺激到来。而屡屡的天人交战中，总是有老公爱意相挺的目光一路相随。所以，我沉沦了，重要的阵地，为老公坚守的阵地被攻陷了。
　　这几天，我一直不时的会心慌意乱。当自己心中一直守护着的信念──贞操，被撬开、粉碎了，谁又能不空虚心慌而无所适从呢？但是，这些情绪，在老公的温柔、用心抚慰下，一次次的被熨平。
　　而最重要的是，在这件事过後，我要如何重新面对老公、面对我们的婚姻生活。要想装做甚麽事都没发生，好像不可能。但是就此抛开束缚，和老公沉迷於滥交的性爱，我想别说我，老公都不愿意。
　　我很不想承认，我心中原有的抵制心态，在经过老公刻意以阿明为角色扮演主角的持续轰炸，及和阿明原本就是熟识的朋友，我接受度较高、和回想那天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节﹒﹒等等原因的多重作用之下，接受阿明的阴茎和老公的淫妻、换妻想法，好像变得不太困难了。
　　那怎麽办？在决定下一步之前，我决定好好沉淀一下、想清楚。因为，这关系到我和老公的未来！
　　我爱吉米，很爱很爱。所以给他我的第一次时，我就暗暗发誓「小珊的鸡掰，从今以後，只给陈吉米插」。老实说，第一次看到吉米时，他并不吸引我。虽然很帅，但粗旷健硕的外型，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哪个少女心中没有自己的白马王子呢？而当时正逢人生低潮的他，也只有那颓废凌乱的长发，忧郁的目光，偶而能吸引我的目光。
　　随後，在日日的相处下，他的深度、他的诙谐、他的细心，迅速让我抛开阿奇带给我的阴霾，投入他的怀抱。
　　交往甚至婚後，吉米不止一次假意的抱怨我。说我是他撑最久才上床的女友，每次都是得到我骄傲的微笑。只是我自己知道，对我这慢热的魔羯座而言，他得到我的时间真的算快了。
　　而开始交往後的那一段时间，他说他打了一个多月的手枪。而我，我也不容易呢！每天享受完他的温存，回家第一件事，就是冲进浴室，换下那已经湿淋淋，可以拧出水的小内裤。
　　和吉米间的性爱，真的是享受。不管婚前与婚後，他总是不厌其烦的在前戏里，让我在先达到欲生欲死的高潮後，再求着他进入，享受下一轮的温存。
　　虽然，就如老公拿来劝说我的：同样的菜吃久会腻，但在道德枷锁，与老公总是能满足我的状况下，就算我心动，但还不足以让我，跨出老公口中的淫妻和换妻这一步。
　　既然吃得饱也吃得好，那何必顶着失贞、失德的名头，去吃得巧呢？──我总是这样的抚平被老公吹皱的心湖水。只是，在被老公抓住一次机会，精密布局下，我还是失陷了。
　　认识阿明比老公更早，出社会进入第一个公司、有固定收入後。在同事的推荐下，我来到阿明的发型室。在领略他滔滔不绝，却不讨人厌的口舌，以及算得上精湛的美发技巧後，喜欢这样剪发气氛的我，便没再让其他人整理过我的三千烦恼丝了。
　　老实说，阿明的身材与神情，和阿奇是很相似的。这件事，我一直都没跟老公说。因为我知道，虽然老公常常兴致勃勃的，扮演阿奇来干我，但当酷似当事人的阿明，活生生站在眼前时，老公会怎样反应，我不敢赌。
　　所以那天，当阿明第一次要将阴茎插进来时，恍神间，我把他当作阿奇了。
　　让阿奇和我，完成那一天未完成的後半段剧情。很好笑的，大概是已经和老公演绎过很多次了，有段时间里，我已经角色错乱的，分不清压在我身上的，到底是老公、阿奇还是阿明了。也因为如此，在达到高潮後，我才会忘情的要求拥抱，甚至差点对阿明送上双唇了。
　　阿明的老婆婷──身高168公分，搭上据说只有50公斤的，骨感身材美女。
　　在百货公司担任柜姐多年的婷，身材、样貌当然不可能差。婷和我跟老公，都见过几次面。
　　每次见到她的那几晚，我都要扮演她和老公做爱。我知道老公其实想她很久了。
　　不论是年轻时的单纯俏丽，还是已经人事後，蜕变为成熟妩媚模样的婷，我对她的印象都不错。但是，在那天阿明说她带婷去参加换妻时，婷在我心中的形象，不可避免的打了折扣。而且，当那天第一次和阿明亲密接触完，要回家之前，听阿明说婷一听到要和我们夫妻玩交换时，一口就答应了。之後，我对婷的评价就更低了。
　　虽然，我自己都已经出轨了。但仍不可避免的，抗拒着老公和这样的骚狐狸在我眼前亲热啊！只是，回头一想，想到自己下面都已经吞了人家的老公，却说人家老婆淫荡，自己都有些心理发虚！
　　是啊！婷再骚，也和我老公乾乾净净的啊！而我和她老公都已经上过床了，还假清高，我自己才是真的淫荡吧！这些无厘头的想法，在那天事後，一直困扰着我，直到刚才。
　　刚才老公和阿明联系完，跟我提及：他跟阿明在电话中闲聊。他问阿明带婷参加换妻派对的内容。从阿明吞吞吐吐的状况看来，阿明可能也没多少次经验。
　　只是装逼要我们认为，他很有经验。来减轻我们的心理紧张压力而已。
　　而婷，好像只是在最初，因拗不过阿明，勉强去参加过一次的样子。而那次後，任阿明再怎样威胁利诱，他都不愿意再去了。
　　刚听完老公蒐集的情报，我白了老公一眼，两眼盯着他半晌，直到他露出做错事的孩子般的表情後，才放过他。呵呵﹒﹒老公心里的想法，做老婆的我，怎会不清楚啊！
　　他在打听婷的相关讯息吧！从老公提过，婚前的几个女友性格，及她们都是把处女给了老公(包括我)、还有老公喜欢的女明星类型，身为妻子的我，当然清楚他的喜欢类型。只是，我有些矛盾：究竟是希望婷是我一开始推测的骚狐狸，还是希望他仍是受荼毒未深的小百合。
　　老公的个性有些特别──对某些事物的看法反应，相当两极。例如他有着两道粗浓的一字眉，及粗旷的身材样貌；却也有着细致的内心。
　　对性也是，每晚无性不眠，没和我亲热，就几乎找五姑娘解决的他，难以相信他婚前，除了我以外，只有和他陆续的三个女友上过床。妓院、酒家等情色场所，他一概未曾涉足。
　　我曾问他原因，他回答说：面对不熟悉，互相没感觉的人，他做不来。而阿明夫妻的角色，恰恰符合他既要熟悉、又要有感觉的标准。真是奇怪的解释。不过，这虽能拿来解释这几年，他一直嚷着要换妻，却从来只说没做的原因。要是让他有感觉就做，那我们的一切不是全完了。
　　针对「感觉」二字，他还举例解释：「我和你结婚，起因是最初我欣赏你的一些特点，这就是有感觉，然後晋升到我喜欢你、我爱你、我想日日夜夜陪伴你，所以最後我娶你。但即使结婚了，世界上还是会有我认识、欣赏、而且有感觉的女人。当然，我有可能会和这女人上床，但不会娶回家。」第一次听他解释到这里，我气哭了！这是我的男人吗？他真的深爱我吗？连续剧、爱情小说里，男女主角不是常常讲「我的心已经装不下别人了」吗？
　　老公没停止的继续解释：「第一名模很美，我也很喜欢她，但就算她脱光光躺在我面前，我也不会上他。因为我们不熟识，她也对我不可能有感觉，但如果是我和她认识，而她勾引我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；再用你来举例，那个你喜欢的男星阮＊＊，如果有机会，你愿不愿意跟她上床，我相信你不会，而且原因和我一样。
　　但如果是阿奇呢？如果当初你们是因不可抗拒的因素才分开，如今你嫁了，但是如果他再找你，而我不阻挡，你真的会一点想法都没有吗？」我沉默了。和阿奇之间，我是隐瞒了一些事的。但如果遇到老公假设的状况，我会怎麽做呢？
　　最後老公做了结论：「每个人对性的对象，要求不同。有人有洞就钻，有人要看对眼、有感觉、看机会才上，也有人尊崇专一的、一根一洞的所有权。
　　我一直不相信男女间有纯友谊，异性间会成为好友，难道不是互相欣赏、熟悉、有感觉吗？所以，找到机会，有洞就钻、有棒就吞的，变成群交、滥交。尊崇单一的，就在道德枷锁下死死压抑。
　　而如我这种的，就只好看对象、等机会、并随心所至了，上不上床，决定权在自己。而且，你可以仔细观察周遭的人，会发现人缘与这种性观念相吻合！有洞就钻、有棒就吞的，常被套污名；死死压抑的，自我设防太紧，几乎没有异性朋友，尤其在婚後；只有我这种的，随心所欲，异性缘佳──在娶你之前！啊！
　　拧轻一点！﹒﹒」
　　虽然对老公的「性对象论」一开始有些嗤之以鼻。不过，後来我仔细想想，开始有一点认同老公的说法。而且她婚前还真的异性缘奇佳，呵呵﹒﹒还真的是被我用了些手段，斩断了桃花。可是就是认为他没有二心，我才一心深爱他而且嫁给他啊！
　　我开始调整和异性相处的方式。以前，尤其是婚後，我总是小心翼翼的对待这每一位异性同事及友人。现在回想，除了人身安全顾虑之外，我是因为不会，还是怕自己喜欢、或爱上老公以外的男人，才需要以男女之防的道德观来自我约束。
　　好像都有，因为男性友人身上，多多少少都有我欣赏的个性、或特质等优点。吸引不了我的，成不了朋友，也谈不上性，自我防护是必需。而成为朋友的，既然深爱老公，我为何还怕自己爱上别人呢？和异性相处怕这怕那、防这防那，关系又怎会好呢？
　　只要自己掌握好分寸，我不想怎样？周遭的异性又能怎样呢？难怪老公一直坚持我如果想怎样、要怎样，他一定要在场。
　　我的亲亲好老公，想的可真远，少了这层心中的自我设限。这一~二年，我和异性间的互动真的比以前好很多。对异性的示爱甚至骚扰，我都在心中对老公的深爱支撑下，谈笑间明白的表达拒绝，还很少影响彼此间友谊，而这些我都未曾跟老公提起。不是怕他吃醋，而是因为我不想给老公发挥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