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:29、
蒙眼 by 夏大雨
2024-10-21 20:30
人生很多事情是无法预料也无法解释的,我不会想到自己人生能遇见被绑架囚禁这种事,更想不到自己竟然和绑架囚禁我的人谈起了恋爱,这听着都让人不敢细想。
但是这应该就是恋爱吧。
我没谈过,也不能确定,可我真的会在看到傅梁辰时有种……有种幸福、踏实的感觉。
傅梁辰一手为我创造了这种感觉,他使得我如此全身心地依赖他。
我每天依然待在屋子里,哪儿也不去。
我可以看书,看电视,家里有跑步机和一些别的运动器材,傅梁辰经常在家健身,光着膀子满身大汗,他给我也列了些简单的运动计划,我不想做的时候他就对我说:“周年,我想要你健康。”
我很少对他说不,尤其是他这样的语气,这样的眼神,我拒绝不了。
我的身体在一天天变好,开始长肉,他抱着我的时候怀里不再是一把皮包骨头,他摸着我身上说:“这样真好,周年。”
我捧着平板靠着他看电影,嘴角弯起。
傅梁辰也问过我要不要出门走走,他现在对我管束上的放松让我很不适应。
我下意识摇头。
他说他陪我一起,散散步,不走远。
他的样子是认真的,我紧张起来,捏着手指站起身就往自己那个小房间走,傅梁辰几步上来拉住我,我惊恐地躲着,说:“我不去,傅梁辰我不想出去。”
他说:“好好,不出去,周年,我不会强迫你,你别紧张。”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去面对那些曾经的东西,我不喜欢,傅梁辰越给我自由,我就越想往回缩。
我问过他:“我是不是不正常了?”
他说:“没有,是我的错周年,是我让你变成了这样。”
我听了心里便安定了些,摇摇头说:“我……你给我点时间吧,我现在真的不想出去。”
他说:“好。”
抛开曾经他强制对我做的那些事,我想,如果以恋爱为前提走到如今这一步,我是愿意的,哪怕我以前从没想过跟一个男人在一起,每天晚上被按在床上操,但如果我有上帝眼,看得到后来我们的相处,他对我的体贴爱护和用心,我想我会愿意的。
因为我真的特别特别想要这个,想要傅梁辰说的那句一语中的的“温柔和陪伴”,我不否认他曾给我带来莫大的伤害,他把我一切做人的根基都打得粉碎,可他再次一点点将我拼凑起来的时候,我就完整地属于他了。
我不介意他塑造出了一个人格上完全依附于他的我。
我没有上帝眼,所以很多东西从一开始也许就无法避免,但我只要想到现在能拥有傅梁辰,心里也就释然了,我不怪他,我们现在是爱人关系,他爱我,他是我的爱人,他给了我那么多我从未体验过的温柔爱意,如果有一天别人问起这一切,我一定可以笃定地说:他没有错,是我愿意的。
傅梁辰喜欢这样的我,而我发现这样会令他满意的时候,心里就更坚定了。
我学会了做菜,做家务,学会了熨西裤和衬衫,我甚至将他带回来的植物和一大缸小鱼照料得很好。
傅梁辰在我忙个不停的时候从背后抱住我,说不要这么累,我也不回头,只一边忙着一边笑:“这些事加起来都没有被你按着做一场累。”
他也轻笑一声,问我:“那你喜不喜欢?”
我低着头,耳根微红,说:“……嗯。”
他拨过我的肩膀,吻了吻我的额头,语气略带小心地问:“那我要是……周年,你知道我这个人之前有些不太好的癖好,如果我……还想对你那样,你会同意吗?”
我愣在原地。
他低头攥紧我手,抬眼看着我的眼睛说:“不愿意也直接告诉我,我希望我们之间对彼此的感受都不要有隐瞒,周年,我不会对你掩藏我不堪、阴暗的一面,你若不喜欢就告诉我,我会努力改。”
我有点结结巴巴,问他:“……就是,很疼的那种吗?你喜欢那样?”
他“嗯”了一声,先说了句“对不起”,抱着我说:“对不起周年,我有时候看着你……真的有点控制不了,我想对你做那些事,只是想想我就兴奋到极点,你会害怕我吗?”
我下巴搁在他肩膀上,想了一会儿,轻轻摇头。
他意外地抓过我,看着我。
我说:“你喜欢的话……可以。”
他的诧异都写在了表情里,虽然他控制情绪的能力一向很强,但我看得出来,他此刻是真的意外了。
“我之前害怕是因为我那时的处境,而且你下手那么狠,我总觉得自己马上会被你弄死……你那会儿一点都不心疼我……”我一边回忆,一边慢慢说着。
我还记得那些疼,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记忆仿佛还附着在我骨头上,让我一想起来呼吸就变得短促,可随之而来的,还有那些伴随着疼痛的铺天盖地的快感,那些沉沦在高潮迭起中无力自拔的酸软麻痒争先恐后涌入我脑海,从我血肉中钻出,爬遍每一寸皮肤,我站在傅梁辰面前,捏紧颤抖的手指,扭开脸不再看他。
我的一切反应都瞒不过他的眼,他知道我情欲上涌时的样子,我的呼吸、眼神,我身体的下意识反应,甚至是皮肤的颜色,他都比我更了解。
他精壮的胸膛贴了上来,手指点住我家居服的领扣,声音在我额头上方轻声响起:“可以吗?周年……”
我没抬头,只悄悄攥紧裤子的边儿,说:“……嗯。”
衣服被剥下,一路散乱地扔在客厅地上,我被抓回小屋的床上。
眼睛被蒙住,双手,双腿和脚踝再次被一点一点分开、绑住,只不过这次傅梁辰一边绑一边吻我,他低声说:“周年,宝贝,我真的太喜欢你了……”
我喘着气,颤抖着仰起脖子,甘心做起了他手下待宰的羔羊。